第51章 克夫[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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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林弄是被范长淮的电话轰炸醒来的。

    因为发布会风波之后，林弄的广告代言和杂志拍摄都大多被腰斩，《我在这里》杀青完后，林弄便可以回广州休息约莫一月，顺带准备《昼夜》的剧本。

    范长淮正是知晓这个方堂而皇之：“你几点的飞机？”

    林弄从床上爬起来，捂着犯疼的脑袋：“唔……中午几点来着？”

    昨晚的回忆渐渐清明，林弄猛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说……你说什么？！”

    范长淮被问懵了：“我说你几点……”

    “你说我妈怎么了？！”林弄掀开被子下床，脚尖碰地的瞬间头顶窜上一股麻意，接着身形不稳，踉跄往地上跌，酒店的木质地板登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林弄五指牢牢抓着手机，慌乱之间误触到免提，让范长淮的声音在房间里升了好几分贝：“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没……”林弄咬咬牙，跪坐在地上，“我妈她……”

    “阿姨醒了。”再复述一遍时，昨夜那种紧张兴奋的情绪已然淡去五六分，但范长淮还是尤带欢喜地说，“生命体征正常，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但……阿姨一醒来就在找你。”

    林弄的手指冰凉发抖，连指尖都是麻的。

    计殊闻声而来，把林弄从地上扶起来。

    “行，我知道了。”

    林弄挂了电话，起身坐在床边，计殊揉了揉林弄的膝盖：“疼不疼？”

    林弄摇摇头，忽然顿了一下，又点点头。

    计殊就要起身去拿药油，林弄倏地抓住计殊的袖子，轻轻摇头：“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计殊轻笑：“喝醉了黏人，怎么醒了之后也黏人？”

    “可能没醒吧……”林弄轻轻抬了一下脚，有种南柯一梦的错觉，“我不是在做梦吧？”

    计殊神色温柔：“不是。”

    “哦……”林弄像是后知后觉，笑道，“我感觉遇见你之后连运气都变好了。”

    兴许是因为坏运气用完了，所以好运气就席卷而来，但计殊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计殊说话的时候连声调都是愉悦的：“因为我旺夫。”

    林弄笑了。

    窗外的高楼大厦盛着蓝天白云，被窗棂分割成一个四方状，日光像无形的调料，洋洋洒洒地铺在大地上，反射出人间最温暖的颜色。

    ……

    送走林弄后，计殊坐在奔驰大G里，蓝牙耳机里传来辛谷的声音。

    “我听说，季湘妍回来了。”

    计殊手指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蜷缩，那是一种很轻微的排斥反应，计殊极度冷淡：“哦。”

    辛谷靠在车门上，轻轻吐出一口烟：“我原以为你会很在意她的回来。”

    “她这不算回来，”计殊纠正道，“只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住而已。”

    脑海里闪过季湘妍站在计殊面前的虚影画面，计殊的态度降到了冰点：“我不会让她回来的。”

    计殊做过一个梦，梦见季湘妍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的，无比骄傲的，眼有讥讽和厌恶地俯瞰计殊，在计殊的视野里，她涂了红指甲油的手指一点点逼近，像是要插|入计殊的眼球里，将瞳仁阴鸷毒辣地挖出来，然后用高跟鞋狠狠碾碎践踏。

    初高中的时候，计殊常在夜半被惊醒，吓出一声冷汗，然后在后半夜里辗转失眠。等计殊上了大学，区域距离将这段噩梦掐灭，对季湘妍的恐惧也就无疾而终。

    取而代之的，是厌恶，是仇敌。

    做这样令人发怵的梦绝非偶然，季湘妍不止一次的在小计殊面前表现出嫌恶之态，在周遭无人的时候，季湘妍的眼神像是要将计殊掐死，等到陆溪月走过来牵起计殊的手的时候，季湘妍却又表现出一副爱怜愍爱的表情，仿佛大赦蠲宥，坐怀慈悲。

    虚伪至极。

    电话那头，辛谷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他嘴里弥漫着烟草的味道，连说话都有些云里雾里：“不必你反对，季湘妍就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莫非季湘妍在服狱期间……死了？

    计殊皱眉：“你什么意思？”

    “别想多了，季湘妍罪不致死，法律上不要她死，她就不会死。”辛谷听出计殊言外之意，不紧不慢地说，“你爷爷多半是让季叔叔在外面找套房子安置她。”

    这点很好推，季老并不喜欢季湘妍，时常不让季湘妍跟计殊接触，说是近墨者黑。而且，自从季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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