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克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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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那样的事之后，季老就更加无法容纳季湘妍，看见她就如同眼里进沙，季湘妍当初要请律师辩护，被季老从头到脚喷了个狗血淋头。

    计殊第一次见季老那样冲动暴怒。

    “季湘妍……好歹算是我的老师，”辛谷扔掉快要燃到头的烟蒂，站起身，“老师出狱，我当然得去接风洗尘。”

    计殊轻哂，接风洗尘这种事情，除了辛谷，没有人会为季湘妍做。

    老师这种话，给旁人听就算了，给计殊听无异于借口废话，计殊揶揄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好处么……”辛谷像是费劲地想了想，“大概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季湘妍是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辛谷迎着风往前迈步，远处一个警察招手拦住他，“说起来，她的病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

    计殊记得第一次跟季湘妍碰面的时候他已经上小学了，而那个时候，季湘妍的精神状态就已然很糟糕。

    说计殊是季湘妍精神病的始作俑者，就好比王及善贵为“驱驴宰相”，黎干舞蹈求雨月余，一样是无稽之谈。

    “我记得你左脚有一道伤疤，陆阿姨说是你小时候玩游戏时不小心受伤的，”辛谷见过计殊脚踝上的伤疤，那是道环状的，至今看上去还能隐约感觉到当时痛意的伤疤，因此他怀疑地说，“什么样的游戏能够留下那样狰狞的疤？十六，很多事情你都看得很透彻，我认为你不会相信这条伤疤是偶然事故后留下的。”

    计殊：“……”

    他自然不会相信，从陆溪月第一次告诉他这条伤疤的来历时他就持怀疑态度。但他十几年都毫不吭声，没有问过陆溪月，也没有想要去深究它，原因只有一个……

    “你选择了逃避。”辛谷一阵见血地说。

    陆溪月在骗计殊，她想要掩饰什么，计殊也配合地接受了陆溪月的掩饰。

    但说到底，这就是一种逃避。

    “你觉得如果你去追究了，就很有可能打破如今生活的平衡。”辛谷无不狡猾地重复，“所以你选择了逃避。”

    不得不说，辛谷真的很能洞察他人的心思，如果当初辛谷没有不辞而别，他或许会成为最了解计殊的人。

    但这样聪明的人，如果不是成为友军，那就是致命的敌军。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这件事已经避无可避。”辛谷将视线投远，沉声道，“总是要做个了断的。”

    监狱里走出一个女人，她的头发修剪得很干净，面带微笑，给人一种迷惑性的友好。

    那就是季湘妍，蹲了一年监狱，因为表现优良而被提前释放。

    如果不是知道她做过那些事情，辛谷真的会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善良可亲。

    “我还以为会是季家的人来接我。”季湘妍微笑颔首，她并没有什么行李，就更显得她只是来监狱探视某个人，而非真真切切地在里面待过。

    “我来接也是一样的。”辛谷把手机放辉兜里。

    “哦？”季湘妍敏锐地意识到什么，撩起眼皮打量眼前这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这不算是闲事，”辛谷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做个交易？”

    “没想到我进去了还这么有行情，”季湘妍抱臂而立，鲜廉寡耻地戏谑，“我开价可不低。”

    辛谷似乎对这样的调|情打趣免疫，表现得不痛不痒：“我可是守法公民，黄赌毒？不干。”

    一语双关，季湘妍却毫不在意，嗤笑道：“那想做什么交易？我可是除了身子一无所有了。”

    从前季湘妍有钱，挥金如土是家常便饭的事，可如今入狱，季家在保证她温饱后是决计不会给她半分钱的。w~

    “你脑子里的事，是个足够的筹码。”辛谷知道季湘妍的状态，也知道跟他打太极绕弯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因此直入主题。

    季湘妍顿了一瞬，然后懒懒地答应道：“行啊，想知道什么？”

    “这么直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辛谷有些讶异。

    “为什么吗……”季湘妍自顾自地嘀咕，像玩一个扮装游戏似的，互让茫然地抬起头，认真地问，“为什么？”

    辛谷忽然涌上一阵森冷，季湘妍是个很可怕的人，没人能预料到她会做出什么。

    “算了，为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季湘妍抢在辛谷回答之前结束了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好玩就行了。”

    对的，在季湘妍眼中，好玩就足够了。

    她没有明确的生活目标，自私、不成熟，对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虑，对于关键重要的事情也无动于衷地漠视，因为在季湘妍眼中，好玩就足够了。 m.a

    辛谷心头突突跳了两下：“所以，杀人也很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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