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王座上的审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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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氏大厦顶层的停机坪在熔金中扭曲变形。原本停放直升机的钢质平台被纳米虫群啃噬成荆棘王座的基台，每根荆棘都裹着熔化的金液，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当林陌落座时，王座尖刺突然扎入他左臂，血珠顺着荆棘纹路蜿蜒而下，在基座凝成34;雷耀阳34;三个血字——每个笔画都渗着他的骨血。

    nbsp34;带罪人！34;林陌的声音被三百架无人机放大，在虚空里炸出回音。残破的私人飞机坠毁在王座前，舱门像腐烂的橘皮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雷耀阳从废墟中爬出时，左腹伤口塞着半块金砖——正是刻有暗河声纹的那块。金砖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刮过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每爬一步，金属摩擦声都在王座基台激起涟漪。

    nbsp王座突然降下钢索。熔金打造的锁链穿透他肩胛骨，将他整个人吊在半空。荆棘王座伸出数十根熔金触手，裹住他伤口里的金砖开始熔炼。滚烫的金属液顺着伤口灌进腹腔，王座基底的温度监控屏亮起红光：【42.3℃——龙夫人临终体温】。电子音混着龙夫人的哀鸣在虚空里回荡，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她在老宅病榻前，用最后一口气喊他34;阿阳34;时的尾音。

    nbsp虚拟法庭的雪原在雷耀阳脚下崩裂。他悬在虚空中央，脚下是沸腾的全球金融数据流，每条光带都代表着被他染黑的账户。代表纽约金库的光带突然熄灭，熔化的金锭在数据流里沉浮，逐渐拼成陪审席的轮廓——十二把镀金椅子，每把椅背上都刻着暗河徽章。

    nbsp34;反对无效。34;林陌的声音像冰锥刺穿耳膜。雷耀阳张嘴想辩驳，吐出的却是血泡。血泡炸裂的瞬间，他的童年影像在数据流里炸开：五岁的他穿着开裆裤，正用金砖砸死龙家奶妈的猫。猫眼最后反光里，映着暗河首脑轻抚他头顶的手——那只手的虎口处，有道和他后颈植入体形状吻合的疤痕。

    nbsp34;被告雷耀阳，涉嫌故意杀人、金融诈骗、反人类罪。34;林陌转动指尖的翡翠扳指，那是龙夫人生前最爱的首饰，34;你有什么要申明的？34;

    nbsp雷耀阳的辩护词变成血沫从口中涌出。他看见数据流里升起焚化炉，炉门开启时，龙家小宝的襁褓飘了出来。襁褓内层绣着一行小字：【献给新爸爸——暗河】。炉内飘散的骨灰组成新罪证：【雷耀阳指令：将龙幼童骨灰掺入雷氏大厦混凝土】。他浑身发抖，想要否认，可记忆里却清晰浮现出十二岁那年的画面——他在暗河实验室，将哭嚎的小宝推进焚化炉，转身时撞翻了龙夫人的药碗。

    nbsp34;我没有;第二束激光熔解他左肾。熔化的金属肾脏坠向数据流，砸中东京湾的胚胎脐带。暗河胚胎突然搏动加速，脐带反卷缠住金属肾，将雷耀阳拽向深海。他在坠落中看见胚胎的黄金子宫，宫壁上刻满龙家死者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34;血祭进度34;。

    nbsp34;肾源认证：匹配暗河首脑基因。34;nbsp系统音在深海回荡。雷耀阳的肾脏突然炸裂，金属碎片刺穿他的胸腔。他这才发现，所谓的34;左肾34;根本不是他的——那是从暗河首脑尸体上摘取的器官，表面还留着缝合线的痕迹。

    nbsp现实中的王座伸出烙铁。通红的龙纹烙章压向雷耀阳后背，皮肉焦烟混着暗河首脑的加密声波：34;养子...该尽孝了。34;他的脊椎突然不受控地弓起，像提线木偶般对王座跪拜。染血的额头磕向基座时，撞碎了镶嵌在钢筋里的奶妈遗照。照片碎片割破他眼皮，血流入眼时，视野变成暗河基地的监控画面：

    nbsp少年雷耀阳正将龙幼童推进焚化炉。炉门关闭瞬间，孩子将襁褓塞给他，襁褓内层绣着【献给新爸爸——暗河】。他当时以为是龙夫人的恶作剧，直到多年后在雷氏金库发现——所有金砖的铸造模具，都刻着和襁褓相同的暗河徽章。

    nbsp34;记忆...被篡改;雷耀阳的辩词被烙铁堵回喉咙。王座突然通电，高压电流沿钢索贯入他身体。每处神经节点都在重播杀人瞬间：龙夫人喉骨碎裂时，他握着她的手；龙先生中弹时，他扣着扳机；小宝被推进焚化炉时，他关上了炉门。当播放到龙夫人临终前的眼泪时，他咬碎的臼齿里溅出蓝光芯片！

    nbsp无人机群俯冲抢芯片。但芯片触地即溶，蓝液渗入王座基台。钢筋缝隙里顿时涌出龙舌兰酒液，酒浆中浮动着雷耀阳父亲的金牙。金牙突然开合，发出暗河首脑的变调指令：

    nbsp34;孝子...该弑父了。34;

    nbsp雷耀阳右臂不受控地抬起。熔金在王座扶手套出他当年的配枪，枪口自动瞄准酒液中浮动的金牙。他扣扳机的食指剧烈颤抖，虚拟法庭的数据流突然倒灌进现实——全

第421章 王座上的审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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