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天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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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棠和月老的拌嘴打闹中收拾好了碗筷，月老拿着抹布将小屋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将蜡烛全都吹熄，关上了门。坐在院子里的桌前与陌玉一起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白棠随意的把小米洒下，小鸡们颇有节奏地啄着。

    “月老，你走了之后这些小鸡小鸭和小苗们怎么办？”白棠问道。

    月老饮了一口茶，瞥向那群小生命，“他们见这座屋子没人了后，自然会有人收养他们。用不着操心。”

    白棠喂鸡喂得不亦乐乎，“收养？还有人专门收养没人要的小鸡小鸭？”

    月老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家家户户养狗做什么？偷鸡贼可不就喜欢我这种毫无防备的小家小户吗？”

    “月老，你这次离开后再下来，估计凡间也得好多年后了吧？”白棠给鸡喂完又开始给小苗儿浇水，“到时候你这房子还在吗？”

    凡间时间过得这么快，下次再来的话不知哪块沧海又变桑田了吧。

    月老伸了个懒腰，舒展了慵懒的身子，站起来给鱼儿喂食。星星点点的鱼食洒下，鱼儿争先恐后的冒出水面，“在不在又有何妨？我一神仙还怕没地方住吗？”

    陌玉饮了一口茶，淡然地道：“心之所向，何处都可安家。”

    家？

    白棠回过头看着夜下清冷如玉般的人，下意识的问：“家是什么样的？”

    月老答道：“家啊，就是你的安身之所。天地人三界中，一个归处。”

    白棠懂了，问：“所以这里是你的家？那月老阁呢？”

    “都算吧都算吧。”月老含糊道。

    白棠低头看着嫩绿的小苗儿，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有过家。

    月老阁目前是自己的安身之所，可它好像不是归处。倘若某一日月老不要自己了，那他能哪儿？

    超凡脱俗的天界、繁花似锦的人间，好像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个角落。

    白棠举着小水壶的手渐渐放下，稚嫩的小脸上是不会隐藏的落寞。

    月老哼着歌摆弄着他的小鱼儿，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气氛冷了下来。

    陌玉将白棠的神色尽收眼底，眸色深了深，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深意和心疼。

    “白棠。抬头。”陌玉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白棠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夜空万里无云，点点繁星铺在墨蓝的绸缎上汇聚成璀璨的银河，静谧又壮观。天边几颗明亮的星横跨星海，托着流畅的线条在夜里留下优美的弧度，转瞬即逝。

    白棠被眼前的景色惊到，愣在原地，“这……这是……？”

    “天上的繁星不计其数，每一颗都有它的位置。”陌玉走到白棠身边仰望着夜空柔声道，“天地万物自有属于自己的归处。”

    白棠侧头看向身边的人，陌玉也垂眸相视。

    银白的月光浅浅照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白棠觉得此时司命星君眉眼间格外的温柔，眸中是揉碎了月色的柔和。

    星君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安慰自己吗？

    白棠忍不住朝陌玉靠近一点点，晚风扬起了陌玉的衣角，与白棠的小手一擦而过。引起他的小小痒意，刚刚心中的难过与郁结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心充盈的的愉悦和欢喜。

    “咳咳咳。”月老恰到好处的咳嗽，“那什么，要不咱们再住一晚？明日再走？我是无所谓的啊，这么好的夜空得好好欣赏不是？”

    在月老第一声咳嗽时，陌玉就快速的隐去了眼中的笑意与温柔，恢复了清冷傲然的模样。“不必，即刻回天界。”

    月老饮下最后一口茶，“真不用再待会儿？”

    白棠莫名其妙地道：“我们下来就是找你的，现在找到了自然得赶紧回去呀，二公主还等着呢，别待会儿了赶紧回去吧赶紧赶紧！”

    月老遗憾的耸耸肩，“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陌玉冷漠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夜深人静的村落，偶尔几声犬吠附和着蝉鸣。没人注意到在村落的某个小院出，两缕微弱的光在暗夜下一闪而过，随着徐徐晚风、带着人间烟火飘上夜空消失不见。

    冰冷又柔和的月亮挂在空中，时不时几片轻薄的云纱拂过，若隐若现间月光洒落进屋内，照过床上两位熟睡的老人，落在桌上的信纸与银银发亮的银锭上。

    信纸上的字迹行云流水、飘逸有力，一笔一划间透着执笔人的清冷与寡言———

    就此别过，多谢相助。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纵使他们在凡间耽搁了这么久，于天界而言也只过了几个时辰而已。

    白棠看到熟悉的天宫、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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