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有命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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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前一个穷乡僻壤的冯家村，在暴雨交加的夜晚雨水无情的冲刷着山体树林，电闪雷鸣黑暗与白昼交织着好似要把夜空撕碎。大风呼呼的吹着，平日里粗壮茂盛的大树被吹的东倒西歪宛如魑魅魍魉的咆哮，鬼魅般的撞击着脆弱的门窗冲击着屋内瑟瑟发抖的村民。

    风雨逐渐停歇魔鬼停止了呼啸，乌云随着雷电散去随着屋檐水稀稀拉拉的滴下，在地面的水滩处晕起涟漪。被大雨冲刷的山脉滑落，泥浆沙石掩埋住半个村庄，一片狼藉惨状。

    风暴过去，天空破晓，阳光驱散昨夜的阴鹜唤醒每一寸土地。淡黄色的金光由东至西缓缓照来，山腰处露出的金黄一角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金光。

    白棠嗓子被卡住了般难以置信地道：“他……他们……”

    陌玉跟在迎亲队伍后慢步走着，步伐稳健。神色晦暗，墨色的眸宛如深渊般深不见底，“怕了？”

    白棠的小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衣领，心里发憷。

    后面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的了——冯府大少爷新婚之夜、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之时，一群暗影潜入府邸。一时血流横飞、惨烈异常。鲜血飞溅在大红囍字上，与明艳的灯笼融为一体。第二日血腥气传上长街，官府的人打开大门整个冯府都被鲜红弥漫……

    迎亲队伍到冯府大门前，新郎下马、一身红衣红裙的新娘从轿撵上走下，红色的盖头顶在头顶遮住娇羞美丽的容颜。二人牵着彩球丝缎朝大门里走去。

    白棠看着眼前鲜红如血的一切觉得异常刺眼，空气里好像都弥漫着血腥味。他小手紧紧地抱着陌玉，往他怀里凑了凑，不安地道：“星君，他们真的午夜就会被……”

    “恩。”陌玉抱住白棠的手臂紧了紧。

    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抱着白棠，炽热的温度从他的手掌处抵达白棠的背心，让怀里的小孩心里安稳了不少。

    “星君，咱们走吧。我不想看了。”白棠小声道。

    “好。”陌玉见他神色不是很好，无声的叹了口气。

    陌玉离开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街上喧闹的叫卖、热情的祝贺一时间仿佛都静了下来，偌大的誉城就似他们两人般，一呼一吸间尽是彼此的气息。

    陌玉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在八街九陌中慢慢走着，二人都没有说话，白棠不知何时将头埋在他的颈脖处，一副缠人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意。从他的的角度只能看到白棠圆润的小脸蛋，陌玉微微蹙眉。

    吓到他了？或许不应该提醒他的。

    这位司命星君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样血腥的场面实在不适合小孩了解，命格里的描述都是片面的，尽管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当白天还在自己面前开怀大笑的活人，午夜就身首异处死状惨烈……对于白棠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陌玉没有接触过除了白棠以外的小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

    这位司命星君左右为难之时，怀里的小孩突然仰起头笑吟吟地道：“星君，你不生气了吧？”

    陌玉：“……？”

    白棠藕臂一样的小胳膊缠着他的脖子，软乎乎地道：“星君呐，你就别气了呗。你每次一言不发，我挺害怕的。”

    他乖巧稚嫩的童音顺着微风钻进陌玉的耳朵，羽毛般轻轻拂过丝丝缕缕般抵达心脏，掀起阵阵痒意。

    陌玉瞧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手指微微蜷缩忍着想掐一掐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道：“我什么时候一言不发了？”

    白棠瘪瘪嘴，“就刚才啊，你一路走过来一句话都不说。你不说我也不敢说嘛。”

    “……我那是怕你！”陌玉气结。

    这小孩真的是有一种让人无语言对又满腹郁闷的魔力。每每以为他幼小的心灵会受到打击，可他也一次次证明只有他让别人受到打击的份儿。

    “哎！那是什么？”白棠发现了新奇的事务好奇的瞪大双眼，指着那边。

    陌玉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小贩肩上扛着草堆儿上面扎满了一串串圆圆的、红红的葫芦串儿，个个晶莹发亮在阳光下格外剔透像一个个红宝石。

    陌玉道：“是糖葫芦。”

    “糖葫芦？”白棠目不转睛地看着来来回回走动的小贩，“是什么哪？可以吃？好吃吗？”

    “糖葫芦是用一种叫山楂的果子做的，上面裹上糖汁。山楂味酸、糖汁味甜，二者结合入口酸甜可口。”

    白棠听着陌玉的讲述口腔里涌出大量口水，连忙咽下，兴奋地道：“星君我想尝尝，你买给我好不好？”

    陌玉将他放下地，拿出钱袋买了一串递给他。

    白棠连声道谢，双手接过。将小嘴长得极大，一口含住一颗圆润的山楂，用力的将它从竹签上拔下来。小脸鼓鼓的，费力的将山楂均匀的咬着。

    陌玉见他的小脸鼓得像个包子，好笑的戳了戳，“味道如何？”

    “嗯嗯嗯！”白棠被山楂塞满没法说话，一直点头。

    糖葫芦被糖汁滚过后外壳薄脆甜腻，一口咬下都能听见咔嚓的声响。山楂酸涩，与糖汁的甜意融合在一起掩盖了涩的味道，酸与甜碰撞擦出奇妙的火花，保留住原本的味道时又完美的融合。

    “太好吃了星君！”白棠费劲的将嘴里的糖葫芦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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