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克夫[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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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季老觑了欧歇一眼，让他坐好，“你是小孩子，小孩子比较好相处。”

    “这是什么道理？”欧歇鼓起腮帮子，“你还是老头呢，我们不也挺能说话的吗？”

    季老哑口无言，他不跟小孩子计较，起身绕到了鱼缸里，从饲料盒子里摘出一些鱼饵，仿佛0.5倍速似的往里投。

    鱼缸就在竹床旁边，无言以对的欧歇：“……”

    “小殊比较能打，”奶奶不怎么费神就回忆起了十多二十年前的场景，“他爸打小就帮他报了武术班，之后还参加过比赛拿了奖呢。”

    怪不得之前在《居家》里招式干练利落，果然是练过。林弄看了一眼计殊，心说我男朋友真是无所不能。

    季老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开心得打转。

    计殊拿奖的时候还是我颁的呢！十来岁的小伙子，别提多精气神！

    有些回忆光是想想，就如饮蜂蜜。

    欧歇小碎步跑到季老身边，善意提醒道：“爷爷，鱼都快吃吐了！”

    季老面无表情地看了肚子圆鼓鼓的小金鱼，讪讪收了手，此时林弄也往季老这边看，礼貌地莞尔一笑。

    季老倒不好意思了。

    “看我，一聊起来没完没了，”奶奶笑起来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好看，“小殊，你带林弄去随便逛逛吧。”

    计殊应了，便带林弄去了后花园去透透气。

    待身旁没了人，林弄才暗暗地松了口气，额头抵在计殊肩上，反复回想了一下，说：“我刚刚没说错什么话吧？”

    “不用那么拘束，”计殊揉了一下林弄的后脑勺，“随便说什么都可以的，反正你说什么也不影响我跟你谈恋爱。”

    这句话着实取悦了林弄，林弄舒眉：“你奶奶倒是挺好说话的，就是你爷爷……”

    “我爷爷要是能一开始就跟你聊开那才奇怪。”计殊低下眸子，笑道，“他现在还跟我赌气呢。”

    计殊低头就要吻林弄，被林弄掌心覆上挡住了，林弄低声说：“别闹，现在还在你爷爷家呢。”

    也是，要是被他爷爷看见了，估计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计殊不怎么乐意地作罢，林弄指尖拂过一瓣玫瑰，有意无意似的说：“我跟剧组商量了，主题曲我想自己写。”

    林弄之前唱跳俱佳，作词作曲也上得了台面。但林弄不知道的是，计殊也学过这些，国外五年，他并没有多颓废。

    计殊说：“我们一起写吧？”

    这倒让林弄惊讶：“你还会这个啊？”

    计殊笑了一下：“你男朋友，什么都会。”

    林弄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林弄和计殊又陪着欧歇逗了会儿黑棋。黑棋脸皱皱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沧桑和委屈感，感觉倍儿好欺负。

    林弄抓着黑棋的小爪爪，问：“它为什么要叫做黑棋啊？”

    欧歇也茫然，他来爷爷家的时间并不比林弄长很多。

    计殊顿了两秒，才说：“因为爷爷喜欢下黑棋。”

    好吧，这个理由总比计殊和林弄的粿条和枇杷好许多。

    回到屋里，季老正啃着棋局，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伐感，见林弄进屋，讲出了今天对林弄说的第一句话：“刚才你是不是动我的棋了？”

    林弄确实动了，奶奶在和计殊讲话的时候，他钻着空隙填了一颗白棋。原以为没什么所谓，但并不知季老会过问，因此胆战心惊地硬着头皮点点头。

    季老还有些狐疑，正眼看着林弄，问：“你会下吗？”

    林弄不明就里地答道：“……会一点。”

    之前生病的时候，卷冬总让林弄多锻炼，多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他听说玩烧脑游戏比较能分散注意力，又不大想玩数独，折中选了下棋。也算是半路出家，涉猎不精。

    季老眼睛有一瞬间高光，但转瞬即逝，让人并看不出什么，季老说：“过来。”

    说实话，林弄到现在都不太敢看季老，怕季老一眼瞧出他跟计殊之间的猫腻，因此林弄不敢去征询计殊的意见，硬着头皮徐徐走到竹床前。

    季老没什么怀疑，只觉得眼前小子怎么怯生生的，道：“陪我下一局。”说完又不知缘何，语气较为缓和地补上一句，“我又不吃你。”

    林弄一颗心悄然放了下来，坐上竹床陪季老下棋。

    ……

    等到林弄和季老下完第三局之后才分出胜负，是季老胜。

    前两局都是死局。

    季老下得痛快，不由自主地加深脸上的笑意：“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年轻人都很少下棋了，你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林弄微微一拱手，胜不骄败不馁地说：“爷爷谬赞了！”

    在一旁看得头晕的计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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