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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汉纪三十九 汉孝和皇帝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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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nbsp窦宪北伐匈奴的成果堪称辉煌:稽洛山大破北单于,追击至私渠北鞮海,斩获万余级、受降二十余万人,登燕然山刻石纪功,几乎重现了汉武帝时期的边疆盛景。但这场胜利的底色始终暧昧——其起点是窦宪为脱罪而“自求击匈奴”,本质是外戚借国家军功巩固私权。

    nbsp班固刻石“纪汉威德”,却无法掩盖胜利背后的代价:鲁恭、何敞等人预警的“民间之急”“调度不足”已成现实,军事辉煌不过是用民脂民膏堆砌的政绩。更值得警惕的是,北单于本已同意“修呼韩邪故事”(如西汉时归附),窦宪却因“单于不自身到”而拒其侍弟,暴露出他更在意“耀武扬威”而非“长治久安”。这种“以私废公”的胜利,虽暂时震慑边疆,却为后续匈奴反复埋下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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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窦氏骄纵的狂欢:权力失控后的全面溃烂

    nbsp窦宪被拜为大将军,位次跃居三公之上,其兄弟随即掀起“骄纵风暴”:窦景的奴客“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竟使“商贾闭塞如避寇仇”;他还“擅发边兵”,地方官“不待符信而辄承檄”,完全无视国法。这种嚣张,源于权力失去制衡——太后的纵容让窦氏集团坚信“刑不上大夫”,而袁安的弹劾“寝不报”,则宣告了官僚体系对权贵的彻底妥协。

    nbsp窦瑰“好经书、节约自修”的个别案例,更反衬出窦氏整体的堕落。当一个家族同时掌控“三军之重”与“宫卫之权”,又不受任何约束时,其对国家的破坏力是毁灭性的:他们视百姓为鱼肉,视国法为无物,将朝堂变成私人领地。何敞以“郑武姜宠叔段、卫庄公宠州吁”为喻,直指“爱而不教”的危害,却无力改变现状,揭示了外戚专权最可怕的后果——整个统治集团的道德与制度底线被集体突破。

    nbsp官僚集团的集体失语:“两端”心态与体制困局

    nbsp何敞尖锐指出公卿“怀持两端”的心态:既想在窦宪“有匪懈之志”时捞取功劳,又想在其“陷于罪辜”时效仿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这种投机心理,让官僚集团丧失了最后的抗争勇气。袁安、任隗的“固争”已成孤例,多数人选择沉默或迎合,加速了权力的异化。

    nbsp这种“失语”并非单纯的懦弱,而是专制体制下的生存逻辑: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规则下,坚守原则者(如郅寿)遭迫害,妥协者得保全,最终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性循环。何敞本人被外放济南太傅,也印证了“言者有罪”的现实——当批评者被边缘化,体制内部的纠错机制便彻底失效。

    nbsp天灾与人祸的交织:“会稽山崩”的象征意义

    nbsp七月“会稽山崩”、年末“郡国九大水”,在古代被视为“天谴”,实则可能是长期“兴动大役”“劳民伤财”引发的生态与社会危机。这些灾害与窦氏的骄奢形成强烈对比:当权贵沉迷于“崇饰玩好”,百姓却在水患与苛政中挣扎,“天人感应”的警示背后,是“官逼民反”的现实风险。

    nbsp鲁恭“爱民者有天报”的谏言,在此得到反证:当朝廷“虐用百姓”,天灾便成了人祸的镜像。这种“天灾人祸”的互动,揭示了一个朴素真理——政权的合法性最终源于民心,而非军事胜利或权贵威权。永元元年的辉煌与溃烂,实则是东汉王朝由盛转衰的加速键。

    nbsp总体而言,永元元年的历史充满讽刺:军事上的巅峰成就,掩盖不了政治上的深度腐败;表面的“汉威远播”,实则是统治集团自我毁灭的开始。窦宪的“燕然勒功”与窦景的“强夺民财”,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当权力失去约束,辉煌与罪恶总会如影随形。这段历史留给后世的警示,远比那块纪功石刻更为深刻:能摧毁一个王朝的,从来不是外敌,而是内部失控的权力与腐烂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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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汉纪三十九 汉孝和皇帝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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