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讯问的李达康[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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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委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欧阳菁坐在铁椅上，手腕被冰凉的金属铐住，硌得骨头格外生疼。

    nbsp对面的纪检干部翻开笔录本，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让她想起女儿小时候练钢琴的音阶——一个个单调的音符，却串起了无法回头的路。

    nbsp“2005年6月17日，你通过京州城市银行给山水集团发放的三亿流动资金贷款，抵押物是虚构的商业地产项目，对吗？”

    nbsp欧阳菁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年夏天，女儿在温哥华哭着打电话，说房东要收回公寓。

    nbsp她记得自己站在银行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京州，突然觉得这座城市什么都给了她，又什么都没给。李达康正在区委（京州市光明区）开项目会，电话里只有一句“知道了，你处理”。

    nbsp“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nbsp走廊里，李达康跟着纪检干部走向谈话室，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变了调，像断了弦的琴。路过公示栏时，他看见自己的照片还挂在赵立春时期的汉东省十大“优秀领导干部”那一栏，他西装革履，眼神锐利，嘴角带着惯有的笃定。照片里的人，和此刻连呼吸都觉得沉重的自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影子。

    nbsp谈话室的桌上摆着一沓文件，最上面是欧阳菁的履历表，贴着她三十岁时的照片。齐耳短发，穿件白色衬衫，在银行柜台前笑得一脸干净。李达康的指尖扫过照片边缘，突然想起结婚那年，她攥着他的手说：“达康，以后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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