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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要找妈要奶喝的年纪，再说了赖明娟也没给他喂过奶，在他还是个小少爷的时候，他喝的都是奶妈的奶。

    “外婆挺想你的，你跟她多聊聊吧，我去隔壁看会儿电视。”程宇航说完转身就往屋外走，被赖明娟拉住了。

    “航航，妈妈特地从加拿大赶回来看你，这就是你该对妈妈的态度？”

    阿婆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毕竟她之前从来没有听程宇航抱怨过他妈一句。

    小时候虽然为他妈不回来的事情哭过，但哭过之后好像就没什么事了，也不惦记着让他妈回来，每天背着小书包上下学，跟别人没什么两样。长大了，知道他妈把钱全部给她那假洋鬼子老公投资了，也没说什么，表现得相当淡然。

    阿婆还以为程宇航是不在乎，没想到是把气都憋在了心里。

    她自己养的这个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典型的白眼儿狼喂不熟，可怨了这么多年，她也认了，再多的怨气也禁不起时间这么蹉跎啊。

    阿婆对程宇航说：“算了吧，你也别怨你妈了。”

    又对赖明娟说：“娟子啊，你亏欠孩子的确实很多，孩子生你气也是应该的，”

    程宇航抿着唇，目光冷淡地看向赖明娟，“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来看我和外婆？”

    他用的是疑问句。

    赖明娟说：“当然是为了来看你们，顺便带你过去给你爸过生日。”

    程宇航的脸黑沉得厉害：“给我爸过生日？他叫你回来的吗？”

    “额……那倒没有，我想了一下，趁着你爸这次生日，我带你找他要点钱之后，我给你办移民，带你出国留学……”

    “我说过我要出国吗？你自作主张想利用我坑他一笔，这种事你现在的老公应该没少出主意吧。”程宇航不屑地看着她，仿佛一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赖明娟被他看得如芒在背，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对他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妈，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啊，你这么看着我是想造反是不是？”

    赖明娟扬起巴掌，在空中举了半天不敢下手。看着现在人高马大的儿子，跟小时候任打任骂的模样已经全然不同，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了小时候的依恋。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突兀地响起。

    “你个厚脸皮的东西还敢打我亲外孙，我看你才是要造反！”阿婆一巴掌就打在了赖明娟脸上，那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在白皙明艳的脸上颇为滑稽，“滚，马上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妈！”赖明娟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委屈地直跺脚，“您干嘛打我啊？”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尽想着占人家便宜，你是没手还是没脚，缺钱不会去挣啊，还叫我大孙子跟你一起去丢人现眼！”

    “妈，那是航航的亲爸，我给他生了个儿子，我找他要点钱怎么了，你跟我爸就是老封建，老古板，总说做人要清清白白，不欠人家一分一厘，结果呢，一辈子只能窝在这种乡下地方，我当初要是听了你们的话，我能出国吗，我能开宝马吗，我能住上别墅吗？”

    “是，你厉害，你是这个！”阿婆气得朝赖明娟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你当乞丐光荣，上人家家里去讨钱，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没你这种女儿，给我滚，你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我怕吃了臊脸皮！”

    阿婆骂完，就走到桌边，将那硕大的礼品盒往赖明娟身上一扔，砸得她往后一个趔趄，穿着高跟鞋的脚差点没给崴了。

    赖明娟稳住身形，还想上前辩解，被程宇航拉着胳膊往外赶，“走吧，再不走外婆就上鞋底抽了，你难道没有被抽过吗？”

    赖明娟想到老太太火爆的脾气顿时有些打怵，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她一边走一边咬牙骂道：“这不知变通的死老太婆，过了这些年还是这要命的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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