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我累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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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小夏，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爸爸以前的眼睛是怎么样的？”

    夏小鬼很认真的看着我，不过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

    “哥哥，你会伤害爸爸跟叔叔他们吗？”

    我会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理智上我是警察，情感上他们我儿时的玩伴。

    “我不会的。”

    理智让我伤害了老高，这次我想听听情感的话。

    夏小鬼忽然就笑了，模样很开心，好像知道我一定会这么说似的。

    “很早之前爸爸的眼睛跟我们大家的是一样的，不过几个月前忽然就便好了，之后爸爸就经常不在家，叔叔们也经常不见人影，也不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可是我感觉得到，他们都不一样了，不爱说话，高叔叔跟阿勇哥哥也再也没有来过了……”

    阿勇哥哥！

    看来我的推测都是正确的。

    “很久之后高叔叔终于来了，可是一来他们就吵起来了，我偷偷在窗户外看着他们，第一次看到高叔叔这么生气……”

    夏小鬼说着忽然将目光转向我，神色复杂。他们吵架是为了我？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高叔叔为什么生气？”

    夏小鬼忽然嘴一扁，一脸委屈欲哭的表情，腔调很明显的有些哽咽。

    “高叔叔说……他差点把阎王哥哥打死了，让爸爸他们收手，可是叔叔他们不同意，爸爸跟高叔叔差点跟他们打起来了，后来爸爸就走了，一直到前几天才回来，一回来他们又吵架……”

    说这话，夏小鬼居然哭了起来，虽然强忍着，可是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哽咽声中听出了无尽的委屈。

    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我自己一样，原来老高一直在挣扎，可是我却一直在为难他，我想如果不是我步步紧逼，他不至于走出这一步的……

    “阎王……”

    老鬼的手忽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猜他已经听明白了，我冲他咧了咧嘴，收拾起自己泛滥的情绪。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我还是想听旁人的佐证。当夏小鬼那句大概八九月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8.17终于是要结案了。

    他们为什么只要一双眼球，他们为什么没有输出链，他们为什么都有一定的外科经验，看着夏小鬼黑气萦绕的眼珠，一切都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于鲜血淋漓……

    案子该结了，可是我心里却只有沉重，一种心好累的感觉，我想我已经不太适合在这个圈子里呆了……

    “阎王，老高跟于晴天是怎么死的，你真的就不问一句吗？”

    老鬼忽然插到我跟夏小鬼的中间面向着我，开始向我发难，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求你不要告诉我……

    “阎王，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感受到他热忱的目光，但是……

    “我累了老鬼，真的……”

    老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中尽是悲痛，或许还参杂着对我的失望……

    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是我真的累了，好累！

    判爷忽然重重的拍击着我的肩膀，一股随时要将我涌入怀里的感觉。

    “没事的，有我在呢，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

    “但是我顶不了多久，所以你要快点振作起来……”

    我没有看他们，而是转向洞穴的外面，食人树的绿色荧光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不留一点痕迹，就好像它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们谁也没有在说话，静静的呆在原地，靠着洞壁休息，夏小鬼已经枕着我的腿睡了过去，可是我却睡不着，睁眼透过洞口的的树藤看向天际，从漆黑一片到天山交界处露出白色鱼肚，再到如柿饼的太阳从山头爬出来。

    天色大亮之后，他们也陆续醒来。我们没有去后山，而是找到来时的小山洞直接钻了进去原路返回，这次我们出奇的没有遭到绿色藤蔓的袭击，我想大概是我们贴着硫磺山走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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