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交易（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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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人与柴台明有能与萨珊人有什么纠葛呢？”老粟特道，“怕是有人寻得这罗尔族的秘法，利用六翅鸟出来害人。”

    “小子的想法与老善士一般无二。”檀观一道。

    听到此处，卫正则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不远万里去萨珊罗尔族学习六翅鸟的方术，学成之后再将他们灭口，如此一来就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老粟特点点头：“卫大人说的极有可能。”

    “可柴台明临死前明明大喊萨珊贼奴儿。”辛婵听了好久，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说话，“这就可以证明柴与萨珊人是有过节的。”

    “木兰说的对。”檀观一道，“不过问题是，被猞猁狸猫摄魂之后，看见的都是幻觉，柴台明可能看见了萨珊仇人的幻象，但这个并无法反证设计杀死柴台明的就一定是萨珊人。”

    毕竟幻觉不能当真，不过柴台明喊出的那句话确能作为一个参考，因为此案诸多细节与萨珊这个异邦有着太多的联系了。

    “哎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好复杂啊！半天也没有说出个道理来。”小粟特在一旁被绕着发晕。

    此时，万般线索纠缠在一起，的确好是复杂。

    檀观一还不曾将橘子、北斗七星名等线索说将出来，不然众人更是一脸茫然。

    “小郎莫要着急，有先生在，此案必能查明。”卫正则此时也不吝对檀观一的赞扬了。

    末了，众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琐事。

    此来枣子林虽没有大收获，但至少弄明白了六翅鸟与阿芙蓉之间的关系。

    檀观一想往后的调查方向可以从这里切入，这两者必能与此案的某个条件连缀起来。

    檀观一等人回鸣沙衙署的当夜，孙二郎孙击深夜上门求见，还带上了一堆礼物。

    与此同时，月光之下，八匹快马东朝洛阳而去。

    孙击到了鸣沙衙署后，请求屏去所有人，只道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檀卫二人说。

    原来孙大郎从枣子林回去之后，将今日诸般推测都说给了孙二郎听，孙二郎听闻阿芙蓉的提炼方法最早是由萨珊罗尔部族掌握时，忽联想到了一件可能与此案有关的陈年旧事。

    此事要从柴孙二人的交情说起，这孙不器与柴台明本没有任何关系，一次柴台明率兵向西游击贼寇时遭遇了伏兵，好险突围之后带着残余兵士逃进茫茫无人的沙碛深处。

    一时无水无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孙不器的商队恰好路过救下了柴台明一行人，随后柴台明伪装成了商人与孙不器一起到了萨珊国。

    那时孙不器就已经开始经营阿芙蓉的生意了，阿芙蓉生意的利润虽然高，但付出的辛劳却也不小，需要远去拂?国才能交易到一部分阿芙蓉，如果能掌握阿芙蓉的提炼方式就能自行生产，如此能省却一大笔钱。

    五年前，孙不器打听到在萨珊国的乌浒河附近有一支隐居的部族懂得阿芙蓉的提炼方式，于是带着孙家力士前往寻找。

    这正是老粟特说的罗尔族，但最后孙不器等人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从那次回来之后，孙不器就将阿芙蓉运输生意委托给了粟特商队，近几年丝路时通时断，此物利润大大缩水，这也是孙不器为何大量生产孙氏钱的原因之一。

    而值得揣摩的是罗尔部族消失的时间正是在五年前，也就是孙不器与柴台明去乌浒河寻找他们的那一次。

    “巧合吗？”卫正则听罢问道。

    檀观一双目炯炯，他似乎已经想到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了。

    “事到如今，孙某也不得不说了。”孙击说到此处，长叹一声。

    “事情都是柴台明他们干的，父亲行事一贯温和，从来没打算对萨珊人用强。”孙击说话开始变得遮掩起来。

    檀观一注意到了孙击的措辞，孙击口中说的是“柴台明他们”，也就是那次萨珊国之旅中除了孙不器与柴台明之外，还有别人。

    卫正则神色一凛，问道：“哼！原来是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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