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因果卷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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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是永不消亡的，天地也好，高山深海也罢，人也好，神也罢，没有什么，是可以唯之永恒的。

    阴阳交替，万物轮回，一切都是有始有终，无善很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只是知道和懂得理解又是两回事。

    直到她遇到了那个，雪团子一样的小崽子，直到那个小不点开始生长，她才彻底的明白，这到底是代表了什么。

    这孩子为什么可以跨过结界进入此地，为什么可以开始成长，但是她从没想过，她的柳儿，会对她有了别的情愫。

    没有什么是不行的，无善本就散漫惯了，也从来不会理会所谓的规矩，但是新神出生后，旧的终究会被替代，那次过后无善忽然明白，对她的柳儿是多么的不公平，于是她决定封山离开。

    付玉楼是她很早就收到炼成的画中仙，仍在外面久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只是这次她想着，也许内里的空间可以有什么先机，可惜，付玉楼的修为不到，画中世界尚未开启，也罢。

    无善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和付玉楼在人间游荡了好久，只是她没想到再次回去这两人竟是有点水火不容的小矛盾，看着还挺好玩的，也没想过，再次回去，本无声息的思念，忽然如痴如狂的缠绕着她。

    在天地间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舍的她，忽然开始，慌了，她就这么走了，她的柳儿要怎么办，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可是有些事情，纵使是神，也无法改变，就是顺从自然的消亡。

    于是无善对柳一说：

    “柳儿，这山里待着无聊，你随我去人间走走？”

    柳一看着她的眼睛里有很深的情愫，但是很沉静，他点头，说，好。

    于是就这么离开了。

    无善想的很简单，反正都要走了，以后柳一自己守着那里的时间多得是，不如趁着彼此都在的时候，出去散散心，到处走走逛逛玩一玩，省的以后，以后那么惨。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有些时候，只要是，爱人离别，那么怎样，都会惨。

    那应该是柳毅还叫柳毅的时候，最开心的最纯粹的日子了，他和无善走在人间，无善会对人间街边的东西很感兴趣，他看着她亮起来的眼睛和微笑的模样就会跟着眉眼染上暖色。

    他会在无善每一次试衣服，试妆，试首饰的时候默默站在一边守护着，在无善回头问他好看吗的时候，带着暖意的回答，好看。

    只要是你，怎么，都好看。

    大概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劲的呢，应该是，两个人从人间走到了妖界再到鬼府之后，无善总会睡的越来越久，而她每次睡着再醒来，身体都会越来越淡薄。

    他很不安，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无善总是会轻轻笑着凑过来亲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又再次睡去。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爱的人，就那么，逐渐的，消逝在自己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善沉睡最久的一次，是五千年，柳一那个时候已经改名叫了柳毅，他已经疯了，他逆天而行，他要强留一个本该消逝的神，活下来。

    他逃了天罚却没能逃过日夜的折磨，他面目全非也无所谓，他杀了很多无辜的生灵也无所谓，只要无善可以留下来，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于是他重创了地府的黑无常，他杀了青龙后裔，他毁了青龙出世，他为了一个神格毁了几番轮回的姻缘，他灭了菩提血全族，他早就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他把那些自己杀了的尸体当做花肥，种在了原来的山上，那里不再有雪不再有水有四季如春的温暖，只有满目入眼如同血一样的红色。

    他抢了菩提血的唯一血脉，养在身边，他把无善的神格放在那个孩子的身体中养着，后果代价他早就无所谓了。

    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些事情，不论怎么样，都是强求不得。

    该来的，全都会找回来。

    语珊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那名唤无善仙尊开始慢慢消散，她体内逐渐流失的灵力和无法挽回的消逝，语珊形容不好，这是一种无法阻挡无力挽回的自然法则。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就是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天道要收回它撒下去的馈赠，而当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神，可以驳回。

    无善仙尊，生于天地，散于天地，这是一个必然的因果循环。

    因为有新的神开始降生，新老更替，很公平的自然法则。

    所以当无善开始消逝的时候，她解除了封山令，她让那片属于她的天地随着解除的咒令一起消失，连带着消失的还是她本尊。

    付玉楼和柳一找遍了天地间，也没有找到，后来付玉楼便不找了，柳一去问过，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谈的，反正在一起就是打起来，只是这次打的最狠，柳一折了两万年的修为，付玉楼直接回画中闭关，两败俱伤。

    再过了几千年，柳一变成了柳毅，他再也没有固定的容貌，天罚被他逃过了，但是他依旧没能救回来那个人，无善被他强行拽了回来，灵魂破损，无善本非人，要救一个消逝的神，需要的，是菩提血。

    乔家万年世家，一朝被人灭了满门，只留了那一个女婴被柳毅带走，而乔家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此后那片地被种满了如血一样艳的玫瑰花。

    要救一个必然消逝的神，逆天的代价就是千刀万剐，柳毅本该死无葬身之地，身后魂飞魄散，但是竟然让他逃了，反正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他就没打算回头。

    菩提血还不够，他要让菩提血的主人整个都归无善所有，所以，什么养育之恩，什么宠溺放肆，什么不要亏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在为以后做铺垫，为了语珊可以，主动地，献出自己。

    青龙骨髓可以固神，青龙之后更是可以重新帮助无善恢复其灵力不灭，顾立言为什么会遭受无妄之灾，他的父母亲为什么必须死，他外婆为什么会找上柳毅，不老不死和家族永存，多么诱人的条件啊，谁能拒绝呢？

    那也是曾经爱过的女人，顾立言的外婆，曾经也反抗过啊，可惜，人心是最容易变的，弑女算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人心，到底可以多可怕呢。

    语珊睁开眼看到了漫天血色，看着顾立言的母亲对她柔柔的微笑后，就牵着已是孩童模样的顾立言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迦旎寻了几世的恋人是她，只是他们俩被多次改了命运，惨死，错过，离别，她可怜的迦旎，好好的神格，被活生生磨成了半魔的状态。

    语珊握着手里的骨刀，青龙骨做成的刀，算是顾立言最后对她的歉意，她笑笑，很奇怪，她明明笑的很轻，一直在打斗的两个人却都停了下来。

    语珊不知道，她的长发被风吹起，丝丝柔柔的像蛊惑人心的线，她笑得危险又艳丽，眼睛里是血红色，她手腕上的手链被她握在手里，放走了竹隐和顾立言一起离开后，把猫和花惜楼一起解开誓约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把手链上的铃铛，一个一个全部捏的粉碎，她听见柳毅的怒吼，她看见迦旎和柳毅一起向她冲了过来，却被莫名的看不见的屏障一起隔绝在三米外。

    铃铛全碎了之后，语珊只觉得五脏也跟着一起碎了，嘴角一直在流血但是她

第六十二章 因果卷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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