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筹谋(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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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吗？不论你为谁做事，心里都要有个是非曲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可惜武帝信错了人，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他最信任的人害死，自己的江山社稷就要被信任的人夺取。武帝在天有灵，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汪行叹息着看向天空，他此时也感觉到人生的无常。曾经最忠诚的人，竟然改变如斯。在权力、利益和良心上，有些人难以保持初衷，最终走向坠落、反叛，为人所不耻。

    刘保心里也是充满波澜，他之所以进宫做奸细是为了报答霍光救自己全家性命的恩德。可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自己崇拜的偶像，竟然为了权力，谋害当今圣上。这种背信弃义、无君无父之人岂不是小人吗？自己跟着这样的人，岂不是作孽。想到这里，他说道：

    “你们杀了我吧！我并非背信弃义的人。人死一了百了，希望娘娘谅解，来生再报娘娘大恩。”

    上官皇后：“你错了，我们并不希望你能说什么！但希望你以后，不要被人蒙蔽，做出违背良心、道义之事，即使那个人有大恩于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娘娘从椒房大殿里走出来，憔悴的面容，满是幽怨的目光。她静静地看着刘保，然后示意汪行解开绳索。

    汪行给刘保解开绳索，刘保跪在娘娘面前痛哭流涕。他不住地磕头哀告道：

    “我已做太监，我能往哪里去！娘娘！刘保今生无以为报，只好来生再扶持娘娘。”

    说着话，刘保举起右手重重地向自己的天灵盖拍落。他已不打算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恩情和道义真的难以抉择。

    汪行已防备刘保做出冲动的事，在刘保举起右手的一刹那，他疾步上前，死死抓住刘保的手腕。

    上官皇后长叹一声说道：“你起来吧！不是我忍心赶你走，而是你心里容不下两个主人。有朝一日，你面对我和你的主人，你怎样选择？是背叛你的主人，还是背叛我？”

    上官皇后满面凄楚地看着刘保，默默地转过身，走进大殿。

    汪行缓缓扶起刘保，轻声说道：“娘娘的心情你应该体谅，现在她和你的恩人已势同水火，而你要不背叛你的恩人，要不背叛娘娘。你和娘娘都无法选择。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不损害任何一方，做中间人，你能做到吗？”

    刘保认真思考了一下，重重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

    汪行确实对刘保有好感，他相信刘保这样的人做出承诺肯定做得到。汪行走进椒房殿，向上官皇后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刘保就听到上官皇后的话：

    “留下刘保，就是把我们的命交到他手上，他真的能保持中立吗？”

    汪行：“我认为，他能做到。”

    刘保在殿外，突然大声说道：“娘娘，我刘保一定做到。我可以发誓！”

    上官皇后：“好了，好了！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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