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选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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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尔西一直在竭力避免这一刻的到来。

    但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成了一道选择题——一道他早已做过设想过无数次，但却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的选择题。

    决定这片废土将走向何方。

    是金色太阳下的或许会绽放出的新芽，还是永恒黑夜下可能存在的宁静？

    埃尔索普赌上一切选择了前者。

    格尔西虽然倾向于后者，但却迟迟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如果他选错了怎么办？

    他有资格，替废土上千千万万的生命做出选择吗？

    直到现在这一刻。

    局势已经无可挽回，选择题已经抛到了格尔西的面前，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出奇的平静。

    没有犹疑。

    眼里只有一个目标。

    众人看到这位旧约城的城主眺望着升起的金色太阳，竟然像是终于能卸下一直以来的包袱，那张并不怎么厚重坚毅的脸庞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犹豫或是迟疑，有的仅仅是释然与解脱之色。

    众人顿时感到了一阵不安。

    不安源自于他们难以理解格尔西的话语和态度。

    这一刻？

    这意味着什么？

    炎歌尔顿时皱起眉头，径直质问道：“格尔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直在等着太阳教派的太阳升起来，你在欺骗我们？”

    “别紧张。”

    “我没有骗你们，我也确实是在尽全力阻止太阳教派。”

    “但既然这一刻还是到来了，那么我想做一个选择……替这片废土，选择一个我认为正确的未来。”

    格尔西没有看炎歌尔一眼。

    视线随着金色太阳的升起，缓缓上移。

    与其说是在回答炎歌尔的质疑，倒更像是一种疏清现状的喃喃自语。

    “你要选什么？格尔西！你没有资格替废土选择未来！”炎歌尔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此时的格尔西让他想到了无夜城的城主，在与他畅谈对于废土未来的构想时那副既充满期盼，又决绝无悔的神态。

    但不同的是。

    无夜城的城主，只是在一次酒后与身为左膀右臂的心腹畅谈着近乎理想的废土未来。

    而现在。

    旧约城的城主格尔西，似乎真的要把废土引向他心目中的那个未来。

    “我是没有资格，但这个选择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要么什么都不做，废土将走向埃尔索普构想的未来，金色火焰将把一切吞噬殆尽，或许千年或许万年后，再孕育出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命。”

    “或者。”

    “让我来选！”

    比起突然降临在废土上的太阳教派，格尔西情愿相信那些在黑夜深处也能安宁繁衍的动物。

    黑夜深处。

    或许才有真正的宁静！

    “等一下，你至少得告诉你要选择什么吧？我们有权知道！”

    “黑夜深处的宁静。”

    听到格尔西的回答，包括炎歌尔在内的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曾经有位致力于改善废土生存环境的大学者，提出过黑夜宁静的大胆理论，这个理论认为永不坠落的白色巨日才是废土的外来力量，人们想要获得真正的安宁只有投身如无边的黑夜之中。

    黑夜宁静的理论，因为与最基本的废土生存法则相悖，没有引起多少反响。

    仅仅是进入了一些掌权者的视野。

    毕竟唯一的理论依据，也只不过那些在废土上游荡却从来没有真正灭绝过的野生动物。

    但野生动物的安然繁衍，也有其他更广为人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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